民 初 / 亂世裡，我流浪的愛情 " 05

回到南京後袁世凱傳來的消息不斷。



說什麼也沒辦法妥協，

最後只好用大總統的位置做為條件。



終於，民國元年2月12日，清遜帝溥儀退位。



袁世凱順利當了大總統，

但對於我似乎沒什麼放棄的樣子。



3月，瑞元果真離開了南京，前往日本。

在這之前我還是沒有跟他連絡，不知道這算是冷戰還是什麼的。



8月，袁世凱私下要求北京的國民黨成立大會選我作為理事長。



哼，是想藉此接近我吧！

我可沒有笨到再讓這老頭有機會。



「決不願居政界，惟願做自由國民。」



所以我委任宋教仁。

宋先生一直是我很有力的支持者；

無論是失意得意，他都在背後支持我。

我想，依他的能力，一定足以接受這個代理理事長的位置。



袁世凱對於我的委任似乎挺不爽的，

他處處找遯初麻煩，有一點小事就鬼吼鬼叫。



是想把遯初換下來，讓我上去接理事長這個職位吧？





想得美，我說什麼也不會屈服。











但是我錯了。



民國2年的3月，遯初被暗殺。

非常清楚也非常明白的，是袁世凱叫人下的手。



我初聽到消息，難過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都是我，如果我就乖乖的讓袁世凱吃些豆腐，

也不會斷送掉一直以來支持我的宋教仁的性命。



而殺了宋教仁的袁世凱根本已經進入瘋狂狀態，

我猜想，他掌握了兵權後一定是會稱帝吧。



當時我的腦裡只有一個聲音，我至少要為遯初做些什麼。



「起兵反袁。」我用顫抖的聲音說。





















幾天後，我的守衛告訴我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孫先生，一位自稱蔣介石的人要見您。」



「請他進來。」



我心頭一震。現在最不想遇到的，就是他了



「孫先生。」他行了個禮。



「坐吧。」



「謝謝。」

「您氣色看起來挺不錯的。」



「有什麼就直接說了吧，別像個陌生人似的。」



可是他沉默了。是不是我又講錯了什麼話？

搞什麼鬼啊，每次在他面前我好像每一句話都是錯的！



「發生了什麼事情？」



「耶？」



「密訪袁世凱完的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又為何說什麼也不肯當國民黨理事長？」



「為什麼你都知道？」



「我有線人。」

「這兩件事一定有關聯吧？」



他冷颼颼的目光又掃過我，

這種眼神和當初在東京遇到的青年一樣，陌生、卻堅決。



在要求他不可以外洩消息後，我慢慢的吐出真相。



「袁世凱要我密訪，第一天去他說他想不到要什麼交換條件。」

「第二天晚上他差人要我去他的寢室陪他喝酒。」

「把我灌醉後他提出交換條件，要我陪他一晚。」



我不知道還應不應該說下去，

瑞元的青筋都已經快爆出來了。



「然後呢？！」他大聲吼著。



「我不答應，當他決定要硬來的時候我就把他打昏逃走了。」

「袁世凱後來提出新條件，要我把大總統的位置讓給他，」

「然後他私下要求北京的國民黨成立大會選我為理事長。」

「我猜想他是想接近我吧，所以我委任宋教仁代理……」



他瞇起眼睛像是在深思什麼。



「遯初等於是我害死的……」

「都是我害了他……」

「是我的錯……」



不行，我已經快要崩潰了，

眼淚不聽話的一滴一滴從臉頰上滑落。



瑞元拉起我的手，讓我走到他面前。



「所以袁世凱欺負你？」



我點點頭，泣不成聲。

其實我哭不全是因為害死宋教仁。



不知道有多大部分的比例也是因為袁世凱碰了自己的身體。

對於現在在面前的瑞元感到很抱歉，

然而為什麼會有這種愧疚感我也不清楚。



「對不起。」我說。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吧。」

他把我攬進臂彎裡，用下巴蹭著我的髮。



真的是非常奇妙的一件事。

明明袁世凱也嘗試著對我做相同的動作，

但是瑞元讓我不想逃、反而想要更多。



純粹…只是安心的感覺嗎？





待我在他懷裡的哭泣漸漸平息了下來，

他的聲音在我偎著的厚實胸膛中響起。



「逸仙……」

「我從日本回來了喔。」

他的聲音突然變的好軟，甚至像在哄小孩。



「我知道啊？」



「我不會再眼睜睜的看著袁世凱欺負你了。」

「這次回來就是要幫你反袁的。」他又露出燦爛的笑容。



「說什麼鬼話，祖國有難回來搭救不是應該的嗎！」



我盪出連自己都無法想像的笑容，

好像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沒有再這樣純真的笑過。



「你知道嗎？」他抹去我眼角殘餘的淚。

「你還是笑起來最好看。」



我又笑了，墊起腳尖吻上他。

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表情，一定很好玩吧。











「我想，喝醉酒是真的，」

「但那句愛你，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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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這篇時才知道本來應該是

國父當理事長，但是　國父把職位推讓給宋先生。



一下子突然想到就把它跟上一篇的袁世凱扯在一起了 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