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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郊區草地上坐著一個沉默的少年;
擁有兩三支彩筆、幾罐顏料、一帆畫布、和一顆寂寞的心。 他是高貴的狼,讓孤傲的冷風凍結自己的傷。 少年用深邃而鋒利的雙眸凝視眼前的景色。 灰色的磚瓦,相疊的階梯;死寂的小巷,遠方山中的狼嗥。 這裡是布勞瑙,在奧地利因河畔。 他全神貫注在將完成的畫上,對於四方的聲響漸漸失去了知覺。 「你好!」一句簡短又不太標準的問候從他背後響起; 這聲音雖然不大、也不尖銳,卻著實嚇了少年一跳。 按捺住紛亂心跳、上完西邊那棟房子的最後幾筆色彩,他慢慢放下畫筆; 「幹嘛!」比起剛剛那個像沒吃飯似的聲音,少年的顯然宏亮許多。 他用有著鷹般鋒芒的雙眼瞪向身後講話的人,卻更加吃了一驚; 「請問…城市……」那個人努力的比手畫腳。 他帶著一副無框眼鏡,玻璃後是一對漂亮的深棕色眼珠。 用手指了指薩爾茨堡的方向、又用中指和食指比出走路的樣子。 「你是智障嗎?」少年冷眼看著眼前有點傻的男子。 「?」他露出了疑問的表情,卻沒有作聲, 「我…到……城市……」然後又再比了一次同樣的手勢。 少年似乎察覺到什麼,心裡也對眼前這個人升起一絲好奇。 「你是不是不會講德語?」他刻意放慢速度,並加重了不會和德文兩個字。 那人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西邊。 「我…美國……」他笑著說,雖然不怎麼流利。 「下次到別的國家請先把語言練好。」少年一臉不屑的看了看他。 他像是聽得懂一樣,有點羞赧的低下頭,這個舉動卻讓少年大笑了起來。 「你要去哪個城市?」少年掛上笑容問著他。 心情會突然變好不是沒有原因的, 少年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開懷、甚至會心的笑了。 「薩兒茨包……」他話音未落,對方又開始笑了起來。 「薩爾茨堡是嗎?」 「嗯……」他又臉紅的笑了笑。 「你怎麼一個人要到這麼遠的地方啊,薩爾茨堡離這裡起碼六十公里耶。」 「?」他歪了歪頭。 「六、十、公、里!」少年伸手比出一個六,然後握拳比出十。 那人聽得有點傻了,雙眼瞪得滾圓。然後他陷入一陣沉思。 這個男子連沉思時都看的出他活潑的個性, 雖然大致上是嚴肅,但臉上永遠不缺乏調皮表情。 「你到我家先住幾天吧。」少年注意到他身後的行李。 「這個週末我再帶你去薩爾茨堡。」 「謝謝……」 他收拾了畫布及筆,把他們放到一個布袋中, 少年把布袋往後一背,又走向對方身旁拿了其中一箱行李。 「你說你從美國來啊?叫什麼名字?」 「對。」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他提高音量,嚇了對方一跳。 「富蘭克林。」他用標準英文驕傲的唸出自己的名字。 少年不以為意的抬了抬眉, 他一直覺得這種自滿又不謙虛的人討厭至極點; 但是這個叫富蘭克林的傢伙可以免責,至於原因……他也不知道。 ◆ ◇ ◆ ◇ ◆ 他們向少年家中走去,在交談中富蘭克林也發現對方令人寒慄的沉默。 「你名字?」所以他總是想努力挑起話題。 「你應該問『你叫什麼名字?』」他對於富蘭克林的破德文十分不以為意。 「你叫什麼名字?」 「有必要告訴你嗎。」他冷漠的看著前面右方一扇門,然後把右手伸進口袋 他掏出一把鑰匙,老舊的木門咿咿呀呀的被推開。 光滲進黑色的客廳,富蘭克林愣愣看著他家中的擺設。 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外,只有滿牆壁的畫,而且幅幅都美得震撼人心。 他環顧四週,突然想起剛剛遇到少年的情景,似乎他正在寫真, 富蘭克林舉起右手食指繞了房間一圈,然後瞪大眼睛對少年說著: 「你畫?」 「這些都是我畫的。」 「漂亮!」他驚喜的說著。 他愣了一愣,垂下眼簾,扯了扯嘴腳無奈的笑著道了謝。 「我一直試著要報考維也納的藝術學院,但是從來沒有成功過;」 「那班蠢材全都認為我不適合畫畫,你倒是第一個稱讚我畫作的人。」 富蘭克林偏頭,努力消化著剛剛那一大串的德文, 然而少年並沒有理會,只繼續自顧自的說著。 「我下下禮拜就要搬去維也納,這裡的生活不適合我。」 「你今天碰到我是你幸運,要不像你這種笨蛋在布勞瑙不被人欺負才有鬼。」 他傻傻的笑了笑,不是因為聽懂了什麼, 只是覺得這是他今天聽到對方講最多話的一刻。 「你叫什麼名字?」 「你問過了!」 「?」 他發出悶吼,十分不能接受這美國人的痴呆性格。 「亞道夫,叫我亞道夫,這樣你開心了吧!」然後他破口大罵。 「愛德福?」 「亞道夫!!!」徹底被打敗。 ◆ ◇ ◆ ◇ ◆ 富蘭克林住進了少年的家中客房,亞道夫早上會出門作畫,晚上才會回家中。 他的德語進步不少,主要原因是每次出錯亞道夫都會厲聲的要他修正。 他每天唯一的消遣就是幫亞道夫作早餐、午餐用的便當, 當然富蘭克林不否認,嚐過亞道夫的烹飪後,他對自己廚藝的信心大打折扣; 儘管如此亞道夫還是放任自己為他做飯,並且不說一句怨言的把食物吞下肚。 仔細想想這個男人還滿貼心的,只是這樣的自己怎麼變的有點像家庭主婦? 那天是星期五,兩天後他就要離開這個小屋到薩爾茨堡的親戚家去住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動力的驅使,做完家事的富蘭克林從椅子上起身, 他走到了那不算大的屋子的走廊盡頭,一扇老舊又佈滿刮痕的門前。 那個房間就在亞道夫的房間隔壁,縱使富蘭克林睡在客房, 他還是能聽到深夜裡亞道夫走進這間房間的聲音。 他知道他在哭。 把手輕輕放在門上,用手指輕輕摸著、感受那木紋上刻下的歲月。 不知道怎麼心理閃過扭曲和酸澀,他好想推開門一探究竟。 『這間房子裡你哪裡都可以去,甚至是我的臥室。』 『但是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你最好連門也別給我開。』 他回頭看了看時鐘,下午三點二十九分。 亞道夫回家的時間都是晚上六七點,所以這時候就算進去了他也不會知道吧。 所以他推開了門。 那房間很暗,窗戶被幾乎不透光的厚重窗簾檔著,抬頭看看燈泡也壞了。 富蘭克林輕拉開窗簾,那簾上的鐵環出乎自己意外的滑順,想必經常使用。 陽光照進,一切都讓他看傻了眼。 這該是全家裡最雜亂骯髒的一間臥室,裡面有一張很大的雙人床, 只是被厚重的灰塵覆蓋著,陽光還能反射出浮起的塵埃。 牆上的畫作東倒西歪掛著,甚至有幾幅中央有像是被野獸利爪抓過的破洞。 那是肖像,而且全部都是同一個人──亞道夫。 他怔怔的退到了窗邊,發現窗邊的地板上有一處十分乾淨的區域。 而他的右手旁則是一套粉紅色的洋裝,十分可愛,卻被撕裂的殘破不堪。 「一定是在這裡。」不知道為什麼,他好痛; 彷彿有人用擰抹布的方式扭著他的心臟,水滴從眼眶中流出。 「亞道夫,你在這裡哭泣。」 ◆ ◇ ◆ ◇ ◆ 他拉回窗簾,退出房間,天色漸漸暗了; 帶著忐忑又想問個明白的心,富蘭克林默默煮著晚飯。 不久後門被打開,亞道夫一臉喜悅的走了進來。 「欸,告訴你,我今天賣掉了一幅畫呢!剛畫完就被買走了喔!」 「嗯。」他轉頭做了一個笑容,很假的笑容。 「怎麼了?」亞道夫察覺他的異樣,湊到他身旁盯著他的側臉輕聲說著。 「看起來心情很不好。」他伸出手抬過他的下顎,讓他面對自己。 但是富蘭克林移開了雙眼。 「你……為什麼一個人住?」他有點顫抖的問。 「為什麼突然這樣問?」亞道夫瞇起眼。 「你是不是去了什麼不該去的地方?」他的聲音很輕, 但字字都像神射手射出的箭矢一般命中富蘭克林的恐懼。 「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點……」 「在了解之前應該先學會尊重!」他大罵。 「好,現在你全都看到了吧?!這樣你就開心了嗎?!」 「亞道夫……」 「我父母去世、我一個人靠賣畫生活,這就是你想知道的嗎?!」 「我憎恨自己、我憎恨這世界上跟我做對的那些勢力眼!」 「我恨那些只因為我沒錢就看不起我的傢伙,包括那個賤猶太女人!」 「這樣,你滿意了嗎?還需要我說什麼!」他歇斯底里大吼, 亞道夫揪起富蘭克林的衣領、掐住他的頸子、像發瘋般的把他舉起。 他感到呼吸困難,兩手扳著亞道夫的右手,只希望能掙脫。 「接著你也會離開,你知道了我是個沒錢沒本事的窮鬼,也要丟下我了對不對!」 「我告訴你,我沒有那麼好欺負,你要走也是我趕你走!」 「不用等到星期天,明天一早你就給我滾!」他把富蘭克林摔在地上, 然後打翻了鍋裡的食物、掀翻了桌椅,最後怒氣沖沖的回到房裡、摔門上鎖。 他流著淚安分的收拾客廳。 他無心傷害亞道夫,但是他真的好想多了解他一點。 好想在他寂寞的時候陪他、好想給他快樂。 他回房收拾行李,心理打算著明天再自己上街問路; 直到把該帶走的東西都放進行李箱,他才想起自己該跟亞道夫道別。 他悄悄走到亞道夫的房間,敲門卻沒有人回應。 富蘭克林轉開門把,看到了臥室裡空無一人。 他知道,他在那個房間裡。 他又再度到了那個老房間,站在門前忖度一會。 『反正他已經氣過了,應該沒關係吧,再說我只是去道別的。』 他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輪明月光照入窗邊,一個男子瑟縮在月光下顫抖。 「亞道夫?」 他不敢貿然行動,只慢慢走進,然後他聽到他在啜泣; 富蘭克林蹲坐在他身旁,用手輕輕摸了摸亞道夫的頭,掌心隨著他的髮向下。 他依舊把頭埋在臂彎間,沒有抬頭看富蘭克林; 伴隨著雜亂的呼吸聲,亞道夫像隻受驚嚇的貓般在富蘭克林的掌下顫抖。 「對不起……」他張開雙臂把亞道夫抱在懷中,漸漸感到自己的胸口一陣濕。 那是亞道夫的眼淚、是他支離破碎的心。 「法蘭克……」他懷下的人突然發出聲音, 「你也會離開我,對不對……」悶悶的。 「亞道夫,我必須要走;我們就是為了離開而相遇的不是嗎。」 「可是有你,我好快樂。」 「你是第一個稱讚我的畫的人、第一個知道我這麼窮還肯留在我家裡的人……」 「第一個來到這房間後不但沒被嚇跑,還願意抱著我的人……」 亞道夫一手輕推著他,一手又在他腰際扶著,直到富蘭克林慢慢平躺在地上; 「法蘭克……我好喜歡你……」他慢慢俯下身,一個纏綿的吻。 ◆ ◇ ◆ ◇ ◆ 那夜他們相擁而眠,亞道夫緊緊圈著懷中的人,不希望他離去。 但是隔日清晨,富蘭克林還是走了。 亞道夫看著空盪盪的家,並沒有發狂,只安靜也開始收拾起行李; 提早去維也納吧,不知道怎麼現在更強烈覺得自己不適合這裡。 「明明本來就不屬於我的,為什麼丟掉之後還是覺得少了些什麼……」 他離開房子,門外吹來冰冷的空氣。 也許丟掉的不只是那原本不屬於他的東西,也是自己一部分的心。 富蘭克林最後還是順利的到了薩爾茨堡, 每當有人問他怎麼比預定時間遲了一個禮拜,他總說他迷路寄宿在一隻狼的家中。 「他擁有數不清的美麗的畫、熾熱的血,和一顆純真卻破碎的心。」 「他是孤獨的狼,把自己關在心的牢籠中,卻渴望一個愛他的人。」 -- 警告:這是個坑! 想看續集的請用力鞭我吧。(被虐狂) 不知道是哪個配對的去給我唸近代西洋史!XDDD PR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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