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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您覺得世上最不合哲學的是什麼呢?」
「那大概是感情吧。」 看著那張蒼老的面龐若有所思的緩道。當代最出色、最宏觀的科學家、哲學家莫過於他,又怎麼會因為這種俗世紅塵的問題而困惑了? 他托著頰,搖了搖手上的水杯。 回憶漩渦席捲著他,不知是倦了抑或是別有他因,柏拉圖的眼睛漾著淡淡晶瑩。 「亞里,我今天要去探望我的老師。」他的老師如此說著,絲毫不在乎亞里斯多德臉上淺顯的不悅。柏拉圖打包著幾本書,正要走出塾門的時候被自己最得意的學生叫了住。 「讓我陪您去吧。」 「無妨。」 柏拉圖先生一直都是全心全意地追隨著蘇格拉底的,他為他寫語錄、分析對話。他是個用盡了一生費盡心思陪伴在蘇格拉底身邊的人,這讓亞里斯多德覺得不可思議 ── 他以為柏拉圖是個有大志向的男人,但事實上他卻總愛把自己關在回憶的小框框裡。 或許是親眼見到老師的死亡讓他刻骨銘心,柏拉圖一路上不停說著蘇格拉底的故事。從年輕開始柏拉圖就因蘇格拉底的啟蒙而熱愛上了哲學,其實蘇格拉底對於柏拉圖先生的積極參政心態不太開心,但是還是放任他這麼做。 「我的老師一生都在追求哲學。」 「然而他在死前的話語、那音調、那字字句句像刻在我心中一樣。」 「蘇格拉底老師說了什麼?」 柏拉圖苦笑了一陣,然後看向遠方山丘上他為蘇格拉底擺上紀念石的地方。 「他當初是因為凱勒豐的玩笑話開始熱愛辯論的。」 那時的蘇格拉底因為朋友在神廟像神明祈求「是否有任何人比他更聰明」得到否定的答案,而下定決心要尋找比他更聰明的人。 「他天生反骨。」柏拉圖笑道。 他走遍市坊街道、問遍了所有布衣平民和達官顯貴,什麼是至善;他聽到了許多無知者的長篇大論;聽了許多半調子的滔滔不絕。 「他說,他比其他人聰明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一無所知。」 聰慧的亞里斯多德自然是淺淺的笑了,看著自己的敬愛的老師前所未有、眉飛色舞的說著往事。 「老師有很多的追隨者,和他最親密的大概就是我和色諾芬。」 「您指『回憶蘇格拉底』的作者?」 「他寫了很多,什麼回憶蘇格拉底、蘇格拉底的辯護……其實那傢伙壓根什麼都不懂。不懂哲學、不懂科學!色諾芬不過是個咬文嚼字的書蟲,我真不知道老師為什麼會喜歡他!」 他鏗鏘的說著,不知是憤怒還忌妒讓他的耳根子有點發赤;緊握的著拳縫中擠出一條條扭曲的情緒。 「您還好嗎?」亞里斯多德有點擔心的小聲說著。 「嗯……」他轉頭看著被自己嚇到的學生,心虛地降低音量。 「但他也不是一無是處;你真該看看色諾芬怎麼描寫我們的師母,哈,那女人的確一點也配不上蘇格拉底先生。」 亞里斯多德聞言後乾笑著。 「其實在老師您的心目中,沒有一個女人配的上蘇格拉底老師吧。」 「這我不予置評。」他板回臉孔,臉上的表情從激昂變成了有些落寞滄涼。他伸出掌,細細看著歲月在自己手心刻下的疤,一道一道都是數不盡的回憶。柏拉圖的手指輕輕滑過臉頰,彷彿還能感受到蘇格拉底手掌留下的溫度。 ※ 為了幫助因為得罪了貴族而被判毒藥死刑的老師逃獄,蘇格拉底的學生們一同潛入處刑室的那天,柏拉圖是忐忑的。當那群追隨者苦苦哀求著老師跟他們出去的同時,柏拉圖只默默的望著蘇格拉底的雙眼。 他知道這個頑固的男人不會逃走了,從他看透了他的眼神那一刻起。 正當大家都喧鬧擾攘著的時候,蘇格拉底示意柏拉圖走到他的面前。他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走到了老師的面前,縱使情緒早已快要變成眼淚和嘶吼爆發出來、縱使心已經開始分崩離析,還是壓抑著微微抬起頭凝視蘇格拉底。 「是的,老師?」他的聲音有點顫抖,一控制不好或許他就會放聲嚎啕大哭。 「繼續追求真理吧。」他的掌心緩緩貼著柏拉圖的側臉,一滴滴的眼淚就隨著蘇格拉底的手掌邊緣,在柏拉圖的臉上畫下一筆筆傷痕。 「沒有了您,我該如何追求呢?」 「你失去的不過是個軀殼;而我的精神將永遠留在你心中。」蘇格拉底淡淡的笑了,就像平時上課一樣;就像蘇格拉底的死不過是柏拉圖會銘誌在心的一堂課。 他沒有阻止老師喝下那一杯像是紅酒般的毒藥,直到所有的學生都完結了悲傷離開刑房,柏拉圖依然坐在蘇格拉底身旁。因毒藥而蒼白的臉卻流露著安祥,柏拉圖輕輕搓著還有些溫熱的蘇格拉底的手掌。 「或許愛慕真的可以不需要肉體上的接觸。」大哭過一場後他像是頓悟了老師生前最後一句話。他起身為蘇格拉底撥弄整齊有些凌亂的髮,而後深深的閉上眼。 「你的笑容一直都在我心裡面。」他的嘴角隨著腦海中浮現的蘇格拉底的微笑揚起。 他離開了處刑房時面帶著微笑;自此他每次深思都會閉起眼,蘇格拉底的臉龐、聲音,就會一一浮現。 ※ 「這是世界上最美的擁有。」他看著亞里斯多德。 走到了山頂,往下看的盡是一片廣闊的大地。這個安息地是柏拉圖為蘇格拉底挑的,他知道老師喜歡一望無際的視野。 「我也希望我能夠像老師這樣擁有一個人。」亞里斯多德看著遠方。 「為何不這麼做呢?」 「因為那個人的心中容不下我的, 他的心中早已如此擁有另一個男人了。」 柏拉圖笑著,淺到看不見。 「走吧,不早了。」 他在下山的時候輕輕牽起亞里斯多德的手。 -- 柏拉圖式戀愛,也稱為柏拉圖式愛情, 以西方哲學家柏拉圖命名的一種精神戀愛,追求心靈溝通,排斥肉欲。 最早由Marsilio Ficino於15世紀提出,作爲蘇格拉底式愛情的同義詞, 用來指代蘇格拉底和他學生之間的愛慕關係。 -- 我愛歷史,歷史不愛我。 (唸的很難過的意思。O_Q) PR
城外郊區草地上坐著一個沉默的少年;
擁有兩三支彩筆、幾罐顏料、一帆畫布、和一顆寂寞的心。 他是高貴的狼,讓孤傲的冷風凍結自己的傷。 少年用深邃而鋒利的雙眸凝視眼前的景色。 灰色的磚瓦,相疊的階梯;死寂的小巷,遠方山中的狼嗥。 這裡是布勞瑙,在奧地利因河畔。 他全神貫注在將完成的畫上,對於四方的聲響漸漸失去了知覺。 「你好!」一句簡短又不太標準的問候從他背後響起; 這聲音雖然不大、也不尖銳,卻著實嚇了少年一跳。 按捺住紛亂心跳、上完西邊那棟房子的最後幾筆色彩,他慢慢放下畫筆; 「幹嘛!」比起剛剛那個像沒吃飯似的聲音,少年的顯然宏亮許多。 他用有著鷹般鋒芒的雙眼瞪向身後講話的人,卻更加吃了一驚; 「請問…城市……」那個人努力的比手畫腳。 他帶著一副無框眼鏡,玻璃後是一對漂亮的深棕色眼珠。 用手指了指薩爾茨堡的方向、又用中指和食指比出走路的樣子。 「你是智障嗎?」少年冷眼看著眼前有點傻的男子。 「?」他露出了疑問的表情,卻沒有作聲, 「我…到……城市……」然後又再比了一次同樣的手勢。 少年似乎察覺到什麼,心裡也對眼前這個人升起一絲好奇。 「你是不是不會講德語?」他刻意放慢速度,並加重了不會和德文兩個字。 那人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西邊。 「我…美國……」他笑著說,雖然不怎麼流利。 「下次到別的國家請先把語言練好。」少年一臉不屑的看了看他。 他像是聽得懂一樣,有點羞赧的低下頭,這個舉動卻讓少年大笑了起來。 「你要去哪個城市?」少年掛上笑容問著他。 心情會突然變好不是沒有原因的, 少年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開懷、甚至會心的笑了。 「薩兒茨包……」他話音未落,對方又開始笑了起來。 「薩爾茨堡是嗎?」 「嗯……」他又臉紅的笑了笑。 「你怎麼一個人要到這麼遠的地方啊,薩爾茨堡離這裡起碼六十公里耶。」 「?」他歪了歪頭。 「六、十、公、里!」少年伸手比出一個六,然後握拳比出十。 那人聽得有點傻了,雙眼瞪得滾圓。然後他陷入一陣沉思。 這個男子連沉思時都看的出他活潑的個性, 雖然大致上是嚴肅,但臉上永遠不缺乏調皮表情。 「你到我家先住幾天吧。」少年注意到他身後的行李。 「這個週末我再帶你去薩爾茨堡。」 「謝謝……」 他收拾了畫布及筆,把他們放到一個布袋中, 少年把布袋往後一背,又走向對方身旁拿了其中一箱行李。 「你說你從美國來啊?叫什麼名字?」 「對。」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他提高音量,嚇了對方一跳。 「富蘭克林。」他用標準英文驕傲的唸出自己的名字。 少年不以為意的抬了抬眉, 他一直覺得這種自滿又不謙虛的人討厭至極點; 但是這個叫富蘭克林的傢伙可以免責,至於原因……他也不知道。 ◆ ◇ ◆ ◇ ◆ 他們向少年家中走去,在交談中富蘭克林也發現對方令人寒慄的沉默。 「你名字?」所以他總是想努力挑起話題。 「你應該問『你叫什麼名字?』」他對於富蘭克林的破德文十分不以為意。 「你叫什麼名字?」 「有必要告訴你嗎。」他冷漠的看著前面右方一扇門,然後把右手伸進口袋 他掏出一把鑰匙,老舊的木門咿咿呀呀的被推開。 光滲進黑色的客廳,富蘭克林愣愣看著他家中的擺設。 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外,只有滿牆壁的畫,而且幅幅都美得震撼人心。 他環顧四週,突然想起剛剛遇到少年的情景,似乎他正在寫真, 富蘭克林舉起右手食指繞了房間一圈,然後瞪大眼睛對少年說著: 「你畫?」 「這些都是我畫的。」 「漂亮!」他驚喜的說著。 他愣了一愣,垂下眼簾,扯了扯嘴腳無奈的笑著道了謝。 「我一直試著要報考維也納的藝術學院,但是從來沒有成功過;」 「那班蠢材全都認為我不適合畫畫,你倒是第一個稱讚我畫作的人。」 富蘭克林偏頭,努力消化著剛剛那一大串的德文, 然而少年並沒有理會,只繼續自顧自的說著。 「我下下禮拜就要搬去維也納,這裡的生活不適合我。」 「你今天碰到我是你幸運,要不像你這種笨蛋在布勞瑙不被人欺負才有鬼。」 他傻傻的笑了笑,不是因為聽懂了什麼, 只是覺得這是他今天聽到對方講最多話的一刻。 「你叫什麼名字?」 「你問過了!」 「?」 他發出悶吼,十分不能接受這美國人的痴呆性格。 「亞道夫,叫我亞道夫,這樣你開心了吧!」然後他破口大罵。 「愛德福?」 「亞道夫!!!」徹底被打敗。 ◆ ◇ ◆ ◇ ◆ 富蘭克林住進了少年的家中客房,亞道夫早上會出門作畫,晚上才會回家中。 他的德語進步不少,主要原因是每次出錯亞道夫都會厲聲的要他修正。 他每天唯一的消遣就是幫亞道夫作早餐、午餐用的便當, 當然富蘭克林不否認,嚐過亞道夫的烹飪後,他對自己廚藝的信心大打折扣; 儘管如此亞道夫還是放任自己為他做飯,並且不說一句怨言的把食物吞下肚。 仔細想想這個男人還滿貼心的,只是這樣的自己怎麼變的有點像家庭主婦? 那天是星期五,兩天後他就要離開這個小屋到薩爾茨堡的親戚家去住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動力的驅使,做完家事的富蘭克林從椅子上起身, 他走到了那不算大的屋子的走廊盡頭,一扇老舊又佈滿刮痕的門前。 那個房間就在亞道夫的房間隔壁,縱使富蘭克林睡在客房, 他還是能聽到深夜裡亞道夫走進這間房間的聲音。 他知道他在哭。 把手輕輕放在門上,用手指輕輕摸著、感受那木紋上刻下的歲月。 不知道怎麼心理閃過扭曲和酸澀,他好想推開門一探究竟。 『這間房子裡你哪裡都可以去,甚至是我的臥室。』 『但是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你最好連門也別給我開。』 他回頭看了看時鐘,下午三點二十九分。 亞道夫回家的時間都是晚上六七點,所以這時候就算進去了他也不會知道吧。 所以他推開了門。 那房間很暗,窗戶被幾乎不透光的厚重窗簾檔著,抬頭看看燈泡也壞了。 富蘭克林輕拉開窗簾,那簾上的鐵環出乎自己意外的滑順,想必經常使用。 陽光照進,一切都讓他看傻了眼。 這該是全家裡最雜亂骯髒的一間臥室,裡面有一張很大的雙人床, 只是被厚重的灰塵覆蓋著,陽光還能反射出浮起的塵埃。 牆上的畫作東倒西歪掛著,甚至有幾幅中央有像是被野獸利爪抓過的破洞。 那是肖像,而且全部都是同一個人──亞道夫。 他怔怔的退到了窗邊,發現窗邊的地板上有一處十分乾淨的區域。 而他的右手旁則是一套粉紅色的洋裝,十分可愛,卻被撕裂的殘破不堪。 「一定是在這裡。」不知道為什麼,他好痛; 彷彿有人用擰抹布的方式扭著他的心臟,水滴從眼眶中流出。 「亞道夫,你在這裡哭泣。」 ◆ ◇ ◆ ◇ ◆ 他拉回窗簾,退出房間,天色漸漸暗了; 帶著忐忑又想問個明白的心,富蘭克林默默煮著晚飯。 不久後門被打開,亞道夫一臉喜悅的走了進來。 「欸,告訴你,我今天賣掉了一幅畫呢!剛畫完就被買走了喔!」 「嗯。」他轉頭做了一個笑容,很假的笑容。 「怎麼了?」亞道夫察覺他的異樣,湊到他身旁盯著他的側臉輕聲說著。 「看起來心情很不好。」他伸出手抬過他的下顎,讓他面對自己。 但是富蘭克林移開了雙眼。 「你……為什麼一個人住?」他有點顫抖的問。 「為什麼突然這樣問?」亞道夫瞇起眼。 「你是不是去了什麼不該去的地方?」他的聲音很輕, 但字字都像神射手射出的箭矢一般命中富蘭克林的恐懼。 「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點……」 「在了解之前應該先學會尊重!」他大罵。 「好,現在你全都看到了吧?!這樣你就開心了嗎?!」 「亞道夫……」 「我父母去世、我一個人靠賣畫生活,這就是你想知道的嗎?!」 「我憎恨自己、我憎恨這世界上跟我做對的那些勢力眼!」 「我恨那些只因為我沒錢就看不起我的傢伙,包括那個賤猶太女人!」 「這樣,你滿意了嗎?還需要我說什麼!」他歇斯底里大吼, 亞道夫揪起富蘭克林的衣領、掐住他的頸子、像發瘋般的把他舉起。 他感到呼吸困難,兩手扳著亞道夫的右手,只希望能掙脫。 「接著你也會離開,你知道了我是個沒錢沒本事的窮鬼,也要丟下我了對不對!」 「我告訴你,我沒有那麼好欺負,你要走也是我趕你走!」 「不用等到星期天,明天一早你就給我滾!」他把富蘭克林摔在地上, 然後打翻了鍋裡的食物、掀翻了桌椅,最後怒氣沖沖的回到房裡、摔門上鎖。 他流著淚安分的收拾客廳。 他無心傷害亞道夫,但是他真的好想多了解他一點。 好想在他寂寞的時候陪他、好想給他快樂。 他回房收拾行李,心理打算著明天再自己上街問路; 直到把該帶走的東西都放進行李箱,他才想起自己該跟亞道夫道別。 他悄悄走到亞道夫的房間,敲門卻沒有人回應。 富蘭克林轉開門把,看到了臥室裡空無一人。 他知道,他在那個房間裡。 他又再度到了那個老房間,站在門前忖度一會。 『反正他已經氣過了,應該沒關係吧,再說我只是去道別的。』 他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輪明月光照入窗邊,一個男子瑟縮在月光下顫抖。 「亞道夫?」 他不敢貿然行動,只慢慢走進,然後他聽到他在啜泣; 富蘭克林蹲坐在他身旁,用手輕輕摸了摸亞道夫的頭,掌心隨著他的髮向下。 他依舊把頭埋在臂彎間,沒有抬頭看富蘭克林; 伴隨著雜亂的呼吸聲,亞道夫像隻受驚嚇的貓般在富蘭克林的掌下顫抖。 「對不起……」他張開雙臂把亞道夫抱在懷中,漸漸感到自己的胸口一陣濕。 那是亞道夫的眼淚、是他支離破碎的心。 「法蘭克……」他懷下的人突然發出聲音, 「你也會離開我,對不對……」悶悶的。 「亞道夫,我必須要走;我們就是為了離開而相遇的不是嗎。」 「可是有你,我好快樂。」 「你是第一個稱讚我的畫的人、第一個知道我這麼窮還肯留在我家裡的人……」 「第一個來到這房間後不但沒被嚇跑,還願意抱著我的人……」 亞道夫一手輕推著他,一手又在他腰際扶著,直到富蘭克林慢慢平躺在地上; 「法蘭克……我好喜歡你……」他慢慢俯下身,一個纏綿的吻。 ◆ ◇ ◆ ◇ ◆ 那夜他們相擁而眠,亞道夫緊緊圈著懷中的人,不希望他離去。 但是隔日清晨,富蘭克林還是走了。 亞道夫看著空盪盪的家,並沒有發狂,只安靜也開始收拾起行李; 提早去維也納吧,不知道怎麼現在更強烈覺得自己不適合這裡。 「明明本來就不屬於我的,為什麼丟掉之後還是覺得少了些什麼……」 他離開房子,門外吹來冰冷的空氣。 也許丟掉的不只是那原本不屬於他的東西,也是自己一部分的心。 富蘭克林最後還是順利的到了薩爾茨堡, 每當有人問他怎麼比預定時間遲了一個禮拜,他總說他迷路寄宿在一隻狼的家中。 「他擁有數不清的美麗的畫、熾熱的血,和一顆純真卻破碎的心。」 「他是孤獨的狼,把自己關在心的牢籠中,卻渴望一個愛他的人。」 -- 警告:這是個坑! 想看續集的請用力鞭我吧。(被虐狂) 不知道是哪個配對的去給我唸近代西洋史!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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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L 2. 兄弟 3. 真人 4. 悲結局 配對是你八成沒看過的... Joseph P. Kennedy Jr. (小約瑟夫甘迺迪) Robert F. Kennedy ( 羅伯特甘迺迪 ) John F. Kennedy (約翰甘迺迪 (前美國總統)) 反正是篇兄弟三角戀,不能接受請勿入。 -- 《 謀殺 》 - 歷史同人 砰的一聲,他聽到隔壁房間傳來摔東西的巨響。 羅伯特放下手中的書,墊著腳尖走到哥哥約翰的房門旁。 大他八歲的兄長冷眼看著地上被自己摔的亂七八糟的書本和紙張; 約翰知道羅伯特來了,只是現在的他不想做任何反應。 「怎麼了?」羅伯特看著哥哥的蹙眉、還有因為愛迪生氏症而蒼白的臉頰。 「約翰,你是不是沒有吃藥?為什麼看起來那麼虛弱?」 羅伯特本是好心的慰問,沒想到卻惹來約翰的怒火和一記響亮的巴掌; 他並不為這個巴掌感到錯愕,只是輕輕的摸著自己的臉頰繼續看著兄長。 「吃藥做什麼?他們才不管我有沒有吃藥!」約翰大吼。 「為什麼我要得這種病!毀了!我這一輩子都會毀在這爛病上!」 他在三歲時染上了惡性猩紅熱、從此便遭併發疾病愛迪生氏症纏身。 約翰甘迺迪這一路走來,要不是靠著沒命似的努力,根本不可能這麼平穩。 這是不治之症,在這個年代;而他自己知道要成為一個政治人物, 不論是各方面都不能讓人找到可以抨擊的缺點。 約翰自幼就優秀,曾經在他小小的世界裡,只要努力就可以改變一切事物; 這次卻不然,他只靠著躲躲藏藏,拜託醫生和軍方對他的病歷保密, 才得以爬到華盛頓眾議員、進而麻塞諸塞參議員這個位置。 「這樣躲躲藏藏的,我受夠了!為什麼他們就是不能接受有疾之人?」 約翰抱著一肚子氣坐在床上,仔細想著剛剛那個不小心知道他病歷的官員的嘴臉。 『噢?患上這樣的疾病……真的沒問題嗎?身體負荷的了嗎?』 他甩了甩頭,想到就是一陣噁心。 「約翰,說實在的,我也覺得總統太勉強了……」 羅伯特輕輕在約翰眼前的地板上坐了下來,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身旁這個容易受傷的男人。 「哼,我就知道你們都會這麼說。」約翰冷笑,瞟了羅伯特一眼,便不再言語。 「反正我一定要為大哥做些什麼,你們反對是沒有用的。」 他轉頭看了看自己與長兄約瑟夫的照片; 約瑟夫是甘迺迪家裡用盡心血培養的精英, 他們的爸爸老約瑟夫早有把小約瑟夫培養成美國總統的計畫, 只是在英國的一場戰爭中,約瑟夫為了執行任務不幸犧牲。 約翰對於這唯一的哥哥,有著很複雜的情感。 從小,他知道自己不論健康狀況、學業、能力,都比不上約瑟夫; 對於父母對約瑟夫寄予重望這件事,也頗感吃味。 但是約瑟夫和約翰對於彼此的了解,已經到了無可取代的地步。 約瑟夫知道約翰也想證明自己的能力,所以常在父母面前讓約翰表現; 他知道的弟弟因為這個無法醫治的疾病,時常自暴自棄地把自己鎖在房間裡。 約瑟夫總是會主動的去關心約翰, 他不清楚是因為他跟約翰年紀最近,兩人比較談的來, 抑或是自己潛意識的憐憫; 他希望至少是前者。 約翰雖會為了約瑟夫的受寵兒吃味, 但他心理明白其實約瑟夫根本不想承擔父母的期許, 但身為長子有時候很自然的就會承受比較多的壓力。 約翰很喜歡約瑟夫這個哥哥, 他總是在自己快到崩潰邊緣的時候緊緊拉住自己的手, 讓自己不致跌入深淵。 想著想著,約翰出了神, 凝視著手上他和過世的約瑟夫的合照,棕色的眼眸蒙上一層物霧氣。 他記得那天,獨自到英國的墓園,手上捧著一束花; 他看著石碑上刻著的約瑟夫甘迺迪,約翰哽咽的開口: 「兄長,我已隨你死去;剩下的生命,我將為你而活。」 這是約翰和約瑟夫的約定,當然,除了他們,沒有人知道。 「約翰?」他回過神看著弟弟關切的看著自己。 「你又想到約瑟夫了,對吧?」羅伯特的眼神有些落寞, 他也和約翰一樣,深深愛著長兄約瑟夫。 但是對於羅伯特而言, 現在自己最關心的還是眼前這個用盡一切鋼鐵包裹自己脆弱的約翰。 羅伯特很清楚,約翰的一切傷和痛; 更因為如此,約瑟夫在約翰的世界一定是沒有人能夠取代的。 約瑟夫死後,他總覺得約翰開始變的不像自己了; 他開始武裝、開始掩飾、開始讓自己變的像約瑟夫一樣無懈可擊, 這樣的二哥讓羅伯特很心疼。 隨著約瑟夫的死,約翰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或者說,他想把自己的軀體奉獻給約瑟夫的靈魂吧。 「約翰,現在這個樣子,可不能讓約瑟夫看到喔。」 他輕輕摸著兄長的臉頰,試圖從他的眼中喚回一些神采。 「先吃藥吧,約瑟夫不會希望你病情惡化的。」 羅伯特起身,熟練的為二哥配起藥。 他知道,在約翰低潮的時候, 什麼勸說全部都要用約瑟夫的名義,否則他一句也聽不進去; 只是這樣子的講話方式總是讓羅伯特心裡難過。 「吶,先把藥吃了,嗯?」 羅伯特攤開右手讓約翰取走藥丸,然後遞給他一杯水。 約翰看著手中五顏六色的膠囊和藥片,出神似的問著羅伯特,也問著自己: 「你覺得約瑟夫會不會恨我?」 羅伯特詫異的看著沒頭沒腦丟下一問號後就開始吞藥片的約翰。 「為什麼你覺得他會恨你?」 「這些東西、這些職位…原本都應該是他的。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為了他才從政, 還是利用他去世這個機會來表現自己。 每次想到這個,我就覺得自己好可惡、 就覺得……當初死掉的為什麼不是我。」 約翰搖著剩下一點水的玻璃杯,在自己都不自覺的情況, 在羅伯特的面前卸下了心防。 「約翰……」羅伯特輕輕把約翰的頭顱納入懷中。 「就算全世界都恨你、全世界都背叛你,約瑟夫也不會這樣的。」 他輕而有節奏地拍著約翰的背,像是在哄孩子入睡般的溫柔。 「你就去競選總統吧,幫約瑟夫完成他的志業,嗯?」羅伯特放輕語氣。 「嗯……」溫柔的嗓音和體溫,加上藥效的催化,約翰甘迺迪漸漸睡去。 ◆ ◇ ◆ ◇ ◆ 那天永遠印在他的腦海裡; 羅伯特越是想忘記,記憶就越不能在腦海中抹去。 雖然他知道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他只是抱著需要被寵溺的哥哥入眠。 但是約翰在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暴跳如雷讓他心裡十分愧疚; 更令自己感到後悔的是等到約翰冷靜下來後,自己問的那個該死的問題。 「如果今天是約瑟夫,你就不會生氣了吧?」 「我…不知道。」 其實最令羅伯特在意的是約翰的回答。 那天之後,羅伯特就刻意再也不去接觸約翰; 就連約翰的總統就職典禮他也只在群眾中像個外人似的拍著手。 他忘不掉那個晚上、 忘不掉約翰在就職典禮上手覆著聖經宣誓的一字一句、 忘不掉那二十一聲禮炮、 忘不掉約翰臉上露出為了約瑟夫的笑容、 忘不掉那一聲槍響。 ◆ ◇ ◆ ◇ ◆ 「約翰!」 他從夢中驚醒。 羅伯特手壓著心臟,試圖減輕一些疼痛。 在夢中他看到約翰站在約瑟夫的墓前,他看到約翰手上捧著一束花; 嘴裡念著總統就職宣言,唸給約瑟夫聽的宣言。禮炮響了二十一聲。 不……是二十二聲。 最後一記絕響,他看到約翰倒下, 羅伯特的視線被血跡模糊,深紅色帶有鐵銹味的液體四處噴濺。 是一場夢…… 隔天羅伯特買了一束花,走到了白宮旁的墓園; 「你就這麼走了。」他輕置那束芳香在碑前,有點無奈又無力的說道。 「兒子還那麼小呢。」羅伯特牽了牽嘴角,苦笑著。 他緩緩蹲下,輕輕撫著粗糙的石碑,就像摸著約翰的臉一般溫柔。 約翰.F.甘迺迪 May 29, 1917 – Nov 22, 1963 美利堅合眾國第三十五任總統 任期 Jan 20, 1961 – Nov 22, 1963 Nov 22, 1963於德州達拉斯遇槍殺身亡。 一行一行的摸著凹陷的字。 「你應該已經變成天使了吧,但還是要記得吃藥。」 「現在住的地方有約瑟夫,所以我就不用擔心你了。」 「在那邊要過的開心,好嗎?不要再給自己那麼大壓力了。」 「我參選下一任的總統,不知道你會不會恨我…… 我現在才知道你當初為什麼會怕約瑟夫恨你。 因為在你的心中,只有他能當甘迺迪總統吧? 對我而言也是,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辦法接受 別人叫我甘迺迪總統…那該是對你的敬稱。」 「我知道約瑟夫不會恨你,因為你們的愛是那麼深…… 然而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恨我;就算恨我也無所謂, 只要對你而言我是一個特別的人,這樣就夠了。」 「約翰……和約瑟夫要快樂,嗯?」他知道自己不會得到回應。 「我該走了,等等要去西岸的洛杉磯呢。」他看了看手錶, 輕輕在十字架上留下一記輕吻。 若我贏了選舉, 我會來唸宣言給你聽、 我會為你錄下二十一禮炮、 我會答應你,做一個好的領導者、 一個讓你和約瑟夫驕傲的弟弟、 一個不讓爸媽失望的甘迺迪總統。 ◆ ◇ ◆ ◇ ◆ 羅伯特.F.甘迺迪 Nov 20, 1925 – Jun 6, 1968 紐約州參議員 Jun 6, 1968於加州洛杉磯遇槍殺身亡。 -- 甘迺迪爸爸真可憐...四個兒子死了三個。囧 然後為什麼會想寫這一對 (其實應該說一組?) 因為看書和照片的時候有萌到啊,哈。( ̄▽ ̄#)﹏﹏ 長子:Joseph P. Kennedy Jr.(小約瑟夫) JPK Jr. 次子:John F. Kennedy (約翰) JFK 參子:Robert F. Kennedy (羅伯特) RFK 么子:Edward Moore Ted Kennedy (泰德) TK ![]() ▲ 由左向右:JFK, RFK, TK ![]() ▲ 由左向右 RFK, TK, JFK 說實在我跟TK超不熟,所以整篇文章連提都沒提到他 (汗) JPK Jr. 太早過世,我找不到照片。囧 約翰甘迺迪超可愛的, 他以前在柏林用德文演講文法錯誤, 把我是柏林居民講成... "I Am a Jelly Doughnut ! "(我是果醬甜甜圈) 德國聽演講的人應該覺得莫名其妙吧。XDDDDDDD
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下屬該對上司擁有的感情;
不知道對你,是否只是純粹對一位年長者的尊敬。 喜歡你談笑風生、也喜歡你冷靜分析戰略; 喜歡你能屈能伸、更喜歡你對勝利的執著。 破曉、在戰旗揚起前; 我靜靜站在你房門邊…… 「我要走了。」呢喃。 你沒有回應。 這樣也好。 一旦搭上戰鬥機,我就不想掛心於你; 帶著想活下去的想法上戰場,不是你所期盼我做的。 死了也無所謂,只要能得到勝利; 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捨身攻擊也好。 你一定這麼想…… 因為我一直都很瞭解你。 我把手停在門把上,悄悄的轉身。 帶著破釜沉舟的心走到起飛跑坡。 旗手升上的不是日本旗, 而是光芒四射的太陽在雪白的大地; 樂手吹奏的不是君之代, 而是沉重鏗鏘的音符,鼓舞著戰士的心。 我以為,這樣就可以沒有罣礙的離開。 「少佐。」但是上飛機前,你叫住了我。 「山本將軍。」我對你行了禮。 「希望你能帶領第一小隊取得勝利。」你鏗鏘有力的說著。 「是。」我大聲的回著你。 「還有,站在自私的立場……」你突然放鬆了身上的肌肉, 「我希望你活著回來。」伸出手摸著我的臉頰。 我閉上眼輕輕的蹭了蹭,你的手很溫暖; 也許不柔軟、也許傷痕累累,但是讓我感到安心。 然後你拿出的一條頭帶,上面有我認得的,你的字跡。 必勝。 「這個送你。」你把我攬過,輕輕在我頭綁上那絲帶。 「將軍?」 「淵田少佐,請為我們拿下勝利。」公式化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然後你面無表情向指揮台走去,讓我覺得那一剎那的溫柔像是一場夢。 也許只是我自己想太多。 搭上了戰機,卻頻頻回頭; 雖然知道這樣不好,但是想再一次捕捉你的眼眸。 我啟動了引擎, 巨大的聲響蓋過所有。 「活著回來。」但好像聽到背後的你說。 「活著回來,美津雄。」 -- 這篇是看到一部老片所衍生出來的亂掰短文。 要說這部是老片嗎...1970 應該算老了吧?XD (話說最近真的越腐越嚴重...莔莔莔...) 山本五十六和淵田美津雄兩個有沒有那麼離情依依啊!XDDDD ![]() ▲ 飾演淵田美津雄的田村高広 (劇照) 沒注意到演山本的演員叫什麼名字,所以沒照片。<囧" 對了,你如果查田村高広發現跟這張差別很大,不要鞭我... 因為那是1970的照片。請自動加個40歲上去,謝謝 XD -- 其實美津雄有活著歸來, 只是我懶得繼續寫了...(毆飛) 淵田後來因為受重傷而被派到日本內地當教官和參謀長, 軍階直升大佐、七十四歲才壽終正寢。 倒是山本五十六在這次攻擊事件的兩年後被美軍擊毀座機身亡。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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